感受那份真
欣是我高中同学,也是我的知心朋友,每次去天津办事,我都是住他们家,倒不是因为省旅馆费,主要是考虑住她家里既安全又卫生还可以在一起叙旧,我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,聊不够的天。谈的特别投机。
她和老公凯的结合,是我们班最佳的一对,大家说是金鸡配玉凤,绝配。他们俩都是高才生,一个是学习委员一个是班长。记得当时追欣的人很多,但她独爱凯,为此还征求我的意见,在我的鼓励下她才给凯发出了第一封情书。
凯长的仪表人才,相当地帅,人又聪明,足智多谋,是女性追求的目标。记得凯曾经对我说过,“在众多的追求者中,我做了一下权衡,结果在‘真、善、美’中选择了‘真’,虽然欣不漂亮也不妩媚,甚至没有窈窕的身材,但她骨子里透出的那份真,是其她女人不可比拟的,所以我选择了欣做我的妻子。”
的确,欣就是这样一个人,学习塌实,为人诚实,做事扎实,待人真实。她长的一点也不漂亮,普通的相貌,普通的身材,普通的气质。但她的真诚,她的真实,她的真情,是一般女人不具备的。不浮夸、不张扬、不显示,用朴实无华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。
这次见面,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,仿佛唤回了那遗失已久的记忆。齐耳的短发,半高跟的黑皮鞋,深灰色的西装,和八十年代初期穿的衣服没什么两样。那张略带娃娃相的脸上,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,宛如高中时代的学生一样,不施脂粉,不戴首饰,不修边幅。我在她身上贪婪地扑捉那份纯真,品读着这与世不同的朴实,真想截取她内心世界的一片净土,移植在我的身上,也换换我的灵魂,超脱一下,让我回归原始。
再看看她的家,宽敞的楼房设计的很别致,特别是二层的阁楼更是独具匠心,一看就知道是凯的杰作。凯是新潮人,很有艺术细胞,审美观也不错。只是床上用品体现了欣的风格和品质,一条洗的发了白的纯棉床单,简单地盖在双人床上。
欣说凯经常说她土气,穿衣服跟不上形势,都懒得和她一起上街,但她就是这样以朴实为怀,痴心不改,本色难移。
但从凯的言谈却可以看出对欣的那份爱的歉疚。他说上博士生那年累坏了自己,也苦了欣。导师要他考出一流的成绩,争取在答辩中名列前矛。为了满足导师的需要,他拼命地学习,除了白天去授课外,晚上还得自己自学,选命题搞调研,为能专心学习和做毕业论文设计,他经常不回家,吃住在单位。当他完成了自己的答辩赢得阵阵掌声的时候,竟然没控制住自己,泪水哗地流了下来,他知道这掌声对他意味着什么,那是他心血付出的回报啊,当然也离不开欣的鼓励和支持。就在那年欣患了腰间盘脱出症,需要手术,这么大的手术,他竟然没有陪过她一天,没办法把老家的母亲接来伺候欣,但欣对他毫无怨言,并鼓励他要专心学习,不要挂念她。
从欣的话语中,流漏出对凯的疼爱和关怀。欣对我说,做什么也别做学术,看看凯太辛苦,那不是常人的生活,太苦、太苦……。
欣说她的生活很单调,单位和家两点一线,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,没有任何社交活动,在天津住了20多年了,哪她都不熟悉。难怪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城市女人的特征,这繁华的气氛一点没有渲染她,她就这样为这个家默默地奉献着自己,心甘情愿地做着家庭主妇,一个人料理着这个家,在她的内心世界里,除了工作就是孩子和丈夫,几乎找不到自我的体现。
由于欣是医生,所以婆婆家的大病小病都要来找她,既要陪着看病又要负担医药费用,她从不说什么,也从来不求回报,只是默默地付出,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。临走还得买些好吃的给婆婆带回家,并嘱咐再三按时吃药,平时要注意身体,多参加体育锻炼,对婆婆的那份体贴胜过亲生闺女。
在他们家里我还惊异的发现一张报纸,那是所有天津市工交车的线路和时间。晚上她在微弱的灯光下,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报纸,认真地做着记录,然后拿给我,说:“这是经过我们家到海光寺所有的工交车,早上你就照着这些车次做就没错”,我数了数5个车次,但为了这5次车,她整找了近两个小时。
她对别人的体贴就是这样,象细雨润物沁人心脾,和她在一起你每时每刻都能体会到她身上的那份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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